恩爱两不疑
 
 

绣春刀一之丁修和靳一川的草稿

三日之后没拿来一百两,师哥带着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说如何,没找到买你的达官贵人?是不是嫌你年纪大了些?师弟看着他咬碎了牙,嘴唇抿成一条线,却不肯说话。师哥笑道怎么办,你是要我去告了你,还是给你编段书唱出来,你自己选。师弟开口道你杀了我吧,我死了你也满足了。师哥听到这句话所有隐藏的愤恨嫉妒被抛弃背叛的感情都被点燃了,想以死摆脱?这是我最不可能让它发生的事。师哥就说出这样吧你就卖给我吧,伺候的我舒坦了看值不值一百两。师弟忽然冷笑动手解衣服,被按住手说我喜欢这身衣服,不许脱。
他听师哥说你卖给我吧,他无法判断是羞辱还是真的,他盯着师哥眼睛一时觉得他疯的更厉害。师哥终于恨他恨到这种不惜牺牲自己的地步了?他伸手解腰带,他不信师哥真的能对他下去手,他应该恶心自己才对。可是他解开了皮腰带扔在地下,连挂坠地哗啦的声音听着巨大。师哥脸上没表情,但黑倦倦的眼睛里似乎有笑意,他上前一步按住他要解腰封的手,柔声道:别动,我爱见你这身飞鱼服。师哥的手轻轻握了下他冰冷的手,倏的一滑顺着手臂下去搂住了他的腰,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,那么近,呼吸可闻。
师哥左手拎着梅莺,右手搂着他的腰,而他两只手都按在腰封扣上贴在师哥怀里。他不自觉挺起腰后仰躲开扑面而来的热气,师哥并没有向前,只是垂着眼睛看着他,黑沉沉的瞳孔如乌云罩向他。他不动,师哥轻声说,好师弟,师哥没有跟你玩儿。
烛火微微摇晃,他的身体终于在师哥的手里僵硬起来。
三天,一百两。
秦淮河边群芳云集,花魁初夜20两,他一年的俸禄。
师哥说让他去卖屁股给达官贵人,他心里苦笑,自己连这句羞辱配不上,那都是十三四岁的妖童,貌似好女,他是个病痨鬼,个子高的像长枪,即便他不要礼仪廉耻去卖又哪有人买。
这就是他师哥了,谁是最可怕的敌人,当然是你曾经最亲密的人。他知道哪里是你的痛处,刀刀致命从不失手。
师哥可能真的是想他死,一川疲惫的躺在床上想着。他太累了,病体日渐沉苛,他总想着自己活不长,那就随着自己的心意过几天自己想过的日子。
所以他还是会想办法凑一百两。
三日后他当然没有凑到一百两,在月亮刚升起的胡同里他被师哥堵个正着,师哥还是抗着刀,笑的无赖可恨。
师哥浑身都落拓,如果不是打理的干净稍微脏一些就能就地加入丐帮,但他有把千金难求的好刀,那刀就沙子里的珍珠般突兀。他拿了师弟不少钱,可不见他换身好点衣服,不过话说回来,真想有套好衣服,师弟那点钱也是不够的。
师哥让一川跟他去一个地方,两人飞檐走壁又左转右拐到了一条胡同,宵禁时期街上无人,老百姓为省灯油也早早都熄灯睡了,只见月光朦胧两条人影掠过乌蓝的夜空。两人轻轻跃过墙头,是一处只有一间正房的小院儿,院墙左边搭着土坯房大概是厨房。他跟着师哥进了门,师哥点亮了油灯回头看他,他想到已经很久没有和师哥共处一室了。
这里必然不是师哥的住处,师哥能找到他,但他找不到师哥,一直都是师哥主动来逮住他。

29 Apr 2018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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